2018年2月23日 星期五



如果以往什麼都沒做,那如今為何要採取行動?5年前,在桑迪•胡克小學(Sandy Hook),27名師生被槍殺。兩年前,在奧蘭多一家夜店,49人被槍殺。5個月前,在拉斯維加斯一個音樂節上,58人被槍殺。這些事件——當然,這還不是美國近年來發生的全部大規模槍擊事件——都沒有促使美國出台重要的全國槍支法案。

如果這些暴行未能激發變革,那很容易就會得出的結論是,上周佛羅里達州帕克蘭17名師生的死亡也不會促使新的法律出台。根據這一觀點,美國已集體決定,為了享有不受限制的持槍權,每年有超過30000人死於槍擊——這一數字比其他發達國家高出許多倍——是值得付出的代價。

儘管我們很容易得出這個結論,但它並不正確。美國的確有槍支文化,但文化卻並非是一成不變的。在其他領域——如種族關係——過去半個世紀以來就發生了巨大的文化改變。有跡象表明,槍支文化也發生了變化:最近數十年,美國擁有槍支的家庭比例大幅下降。雖然全國的立法改變微乎其微,但布拉迪運動(Brady Campaign)及Moms Demand Action等槍支管制團體的資金狀況和組織情況都在改善。

帕克蘭槍擊案遇難者的同學們公開發聲,這在美國校園槍擊案的年輕倖存者中是頭一次,並且他們的發言很出色。槍支遊說團體的忠實朋友、美國總統特朗普,正在呼籲禁用將半自動武器變為機槍的「撞火槍托」。政治上的考量也許正在改變。

禁止「撞火槍托」等漸進式舉措不會終結大規模槍擊事件。即使如今禁止一切槍支銷售,美國人持有槍支的絕對數量——人均超過一支——也意味着槍支瘟疫仍將肆虐。可悲的是,槍支暴力的問題不可能立即或通過任何單一的舉措得到解決。事實上,這一問題有着4個不同的組成部分:家庭暴力、城市暴力、自殺和大規模槍擊事件。這並不表示我們就該聽之任之。減少每種槍支暴力所造成的傷害需要不同的政策,從背景調查到更好地追蹤高危個體。每一步都只會起到微小的效果,但加在一起並不是白費力氣。

儘管如此,未來幾十年,目標應該是遠大的:大幅減少美國各類槍支的數量。迄今為止,剝奪了最多生命的槍支暴力就是自殺,這正說明了這一點。美國槍支致死人數的一半以上都是自殺所致,持有槍支和自殺之間的緊密聯繫已得到證實。自殺是一種衝動行為,手頭有稱手的工具就更可能導致這種行為的發生。是的,正如持槍權利倡導者指出的那樣,美國的自殺率與全球平均水平相當。但數據顯示,如果沒有槍支問題,美國這個樂觀國家的自殺率可能會低於平均水平。

用幾乎任何槍支都能實施自殺。當最有可能使用槍的那個人、也就是房子的主人擁有鑰匙時,把槍鎖起來沒什麼用。家庭槍殺也是如此。可以理解的是,帕克蘭等慘案最引人關注和令人憂心,但美國的持槍癮每天都在製造家破人亡的慘劇。要想減少各種形式的槍支致死事件,最好的辦法就是減少槍支的數量。實現這一目標需要很多年的時間。任何單一的改變都不會令其發生。但這無疑是可以做到的。


資料來源:FIT中文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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